午夜鬼火

三十多年前，我邻居有个女子，我习惯称呼她为姐夫。某日，她因事物延误至半夜才回到村子。当她驶至村口时，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鬼火在夜空中飘忽。她心惊胆战地停下车，躲至一棵大树下。她清晰地看到那些鬼魂在村口稍作停留后，便飞往河边的一片荒凉之地。

姐夫被吓坏了，她急匆匆地赶回家，把自己吓得连觉都睡不着。整夜，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第二天黎明时分，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村民们述说自己的午夜遭遇。她压低声音，神秘地说：“最近我们村子里一定要走人了。”人们纷纷猜测，特别是张三丽，她觉得村里那些体弱多病的老人可能会遭受不幸。

果不其然，三天后，村子里真的发生了不幸。姐夫的猜测对了一半，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两个人突然离世：一位是我姑姑，三十多岁；另一位是我姑姑年仅四岁的儿子。姑姑因与丈夫争吵，被脾气暴躁的叔叔打伤。这次叔叔下手过重，姑姑心生绝望，竟然做出了极端的决定：与儿子一同喝下杀虫剂，让叔叔悔恨终生。

这是我如何在短短一夜之间失去两个鲜活生命的故事。根据村子的规矩，死者不能进入祖坟，只能被安葬在荒郊野外。于是，可怜的母亲和儿子被安葬在村庄外的河边荒地——正如邻居的姐夫所说，那里鬼魂消失。

事后，姐夫讲述的午夜遭遇成为村民们热议的话题。她的话语中我至今记忆深刻：“老话真是没错，生死有命。”今年春节回家过年时，我特意去了河边的荒地，但没有找到小墓地，只看到一片枯草在寒风中摇曳。